“滋滋滋。”
年久失修的路灯忽明忽暗,发出电流短路的声音。
本就不宽的马路被随意停靠在路边的各色车辆挤得狭窄不堪。
十字路口的角落堆满垃圾,堵塞的下水道涌出一股股的污水。
这是瑞祥区,夷山市的老城区,曾经夷山市如饥似渴的向外发展时,瑞祥区也辉煌过,但随着社会的发展,大型化工厂与高耸入云的烟囱成为时代的眼泪,瑞祥区当初的繁荣也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废弃工业区。
工厂家属院,几栋墙壁斑驳的矮楼,洪仁生租的房子就在这里。
洪仁生开门进屋就做好了准备,果然,一进屋就发现房子里积了一层灰,毕竟是住在这种老房子里,这算是正常现象。
幸好洪仁生没有几件家具,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初步清理完成,洪仁生也没管床铺脏不脏,倒头就睡。
他可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,在那样一个未知的环境下,他的精神全天候高度紧张,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感到极度的疲惫。
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,洪仁生只觉得自己做了个诡异的梦,梦中自己被暗紫色的不明物体紧紧缠绕,就在洪仁生感到快要窒息时,体内不知从哪涌出了一股狠劲,暗呵一声,洪仁生猛的一个鲤鱼打挺。
“啪!”
洪仁生从床上摔了下来。
他用力摇了摇头,才把自己从刚刚那古怪的梦境中缓过劲来。
洪仁生全身湿透,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就连被单都被他打湿了。
这鬼梦是做的哪门子怪?洪仁生有些摸不着头脑;不过这梦是什么鬼洪仁生可能搞不清楚,但有一件事却是非常明显的。
“奶奶的,又要洗床单。”洪仁生恶狠狠的骂道。
他在床头掏了掏,摸出一部造型奇特的手机,摁亮一看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。
洪仁生捋了下睡得乱七八糟且被汗水打湿的头发,举起手中的手机端详了几秒。
这造型花里胡哨的手机是陈世峰塞给他的,说是异学会特制的联络器,洪仁生捣鼓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功能。
他随手把联络器丢在了床头柜上,起身收拾床单。
洪仁生的出租屋里虽然有洗衣机,但那台年纪可能有洪仁生一半的老古董洗起衣服来就像打蛋器,洗点单件的衣服还可以凑合,要是塞个大件的床单下去,它就会“哐哐”的蹬两下腿,然后就撂挑子不干了。
要想洗个床单得到楼下去,那有一整排的洗手池。
“哗哗哗~”
洪仁生拧紧了水龙头,长水槽中的泡沫与水流混合,打着旋漏进下水道。
出租屋内没有阳台,洪仁生想晒床单还要爬到楼顶。
“汪~”
一头金毛蹲在洪仁生的脚边,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蹭蹭洪仁生,同时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洪仁生的小腿肚。
洪仁生瞥了一眼,蹲下身来摸了摸金毛的狗脑袋。
“不好意思,我的波奇打扰到你了,是我溜它的时候没注意。”
沙哑的声音传来,洪仁生顺着声音看去,开口的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,这人身材瘦削,明明是盛夏却穿着一身大衣,脸庞苍白的毫无血色,手上拿着一截断掉的牵狗绳,看起来是和金毛脖子上的项圈配套的;如果不是他的眼神温润和善,那看起来就像披着大衣的骷髅架子。
“你的狗很活泼。”洪仁生对他说。
那男人笑了一下:“谢谢,波奇听到了也会高兴的,对吧,波奇?”说着晃了一下手中的牵狗绳。
“汪!”
蹲在洪仁生脚边的金毛好像听懂了似得叫了一声。
“有缘再见。”遛狗的男人转身离开,金毛也追了过去,跟在遛狗男身后。
洪仁生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,他拧干刚洗好的床单,把它揉成一团抱了起来,这玩意还得爬七层楼去楼顶上晒。
······
工厂家属院外的小巷内,一人一狗以相同的步调漫步着。
“波奇,你刚刚有什么发现吗?连绳都挣断了。”刚刚洪仁生遇见的遛狗男用闲聊一样的口吻说道,遛狗男这话竟是对身后的金毛说的。
遛狗男手中的牵狗绳一阵扭曲,竟然像蛇一样动了起来,自动钻到了金毛的项圈里。
金毛的双眼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红光。
“是这个男人吗?圣物在这个男人身上吗?”遛狗男忽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,看起来非常神经质。
“在术士的指引下,顾问们总算召唤出了亚大伯斯的分身,可愚蠢的异学会学士却···”
“这是我的机会啊,这是我的机会啊!!!”
遛狗男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脸,暗红色的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。
金毛伸出舌头,舔舐着地上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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